哈巴雪山位于中甸东南部,最高峰海拔5396米,由于其山顶相对较为平缓,所以成为入门级的登山点,许多满腔热情的游客在登山向导的帮助下,就是在这里初尝登临雪顶的滋味。黄昏,哈巴的某组雪峰在云雾中偶露尊容,烟霞飞渡,气象万千。我们绕着它在盘山公路中逶迤而行,直到抵达哈巴村。
这是一个宁静的山村,登山客都以此为落脚地、登顶的阶基,但毫无疑问,它本身亦极为美丽。村舍分布在广阔缓坡上,梯田环绕,林木青葱。我们的住处叫“云上哈巴”,120元的标间,掌柜热情豪爽,驱车到大路上把我们领到客栈。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庭院,沙梨果子缀满了枝头。我们走入正屋,里头的火塘烧得正旺。我们吃过老板娘做的晚饭,便早早休息,户外的气温只有零度,但夜空中的星河却格外明亮。
次日一早,朝霞已经穿破晨雾,把山村照染得份外动人,都忍不住跑到外面拍了一通照片才回来吃早餐,老板娘为每人烧了一碗牛肉面。之后,辞别店家,继续赶路。在公路边有一处观景台,正对着哈巴雪山和山间的村舍农田,空气明净,视野开远,站在此间俯仰天地,心胸亦为之一阔。我和达瓦也忍不住臆想谋划在此开家旅馆,躺在床上,用脚尖推开窗户,就能看到雪山。
我们所走的这条公路叫东环线,路况很好,却车辆稀少,景观处处。很快我们也习惯了这种状况,兜兜转转十余公里只是为了爬升数百米,绕来绕去只是为翻过一座大山,幸而总有人家,总有田园,山川壮美。又走了一程便抵达白水台,其在一片山坡之上,是由于碳酸钙溶解于泉水中而形成的自然奇观,相类于黄龙,长年累月之下碳酸盐沉积而成台幔,就似层层梯田。
在高原的阳光下,光影眩目,向上步临台地,但见层层叠叠,仿如天阶。但白水台之美,还不在于这些阶台,而是台地之上的泉池和树影,碧绿透澈的小潭映照着蓝天白云、山花丛林,许多的小景都极为入镜。在明净的空气、猛烈的骄阳、绚烂的色彩之下,我发现我的照片开始有点“失真”,明暗、对比、锐度、反差,都极为夸张,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。而这,只是刚刚开始……
(待续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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