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色Ⅱ
2008-11-30 00:00:00| 分类：
行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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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，我抱憾没有看过好
秋色，现在，大概不能再这样说了。今年，到了北国，确乎看到好些秋天的景象，让我感叹。
首先是香山，也是，难得遇上十月的北京，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一趟香山？但香山的叶子只红了十之一二，大片还是青的，绿的，只是当中点缀了黄、点缀了红，还有灰，和棕。暮色中的香山带着点薄雾，斜斜的石径两侧，色彩是斑斓多姿，但并不浓烈，并不耀眼，它是含蓄的，就好象一幅套色木刻画，如果说绚烂是远不及午后时的植物园。
那会的植物园阳光明媚，赏心悦目，秋色流淌于山坡、湖泊、林间和草坪，是金黄的枫叶，是累累的松果，是两口子的窃窃私语，是推着婴儿车的幸福母亲，是嬉戏着乐也融融的一家大小，是梁任公墓石缝中的野草红蔓，是卧佛寺里红墙檐角扶疏枝叶间的漏日斑影。
但这些都不是我所见的最美，最美的秋色是在北国的路上，在车窗外，那些山坡，那些野树，真叫层林尽染，漫山红遍，最是自然，不加雕琢。我恨车子不能停下，我恨自己还憧憬着车子会停下，以致错过了最好的灿烂阳光，以致最后拿出相机来时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，只能还是隔着抖动的窗玻璃去捕捉那模糊的晕染般的色彩。
幸好，还有更美的秋色，是在乡间。看那行人仰看漫天菲黄时一霎的笑靥，就知道这秋天的美。看那农家的屋檐上，满树通黄，落叶如金，铺满灰色的瓦面，水彩耶？粉彩耶？如何教人不陶醉。
当然，我也可以抱怨，没有赶上好天气，有时是灰霾，有时是秋雨。但人不能太贪，要知足，完满此事古难全。只要看到物候的变化，自然的交替，心有所感，我就该满足了。即如玉米地旁的一株小树，守看着秸秆的枯黄，黄了又绿，绿了又黄，耕耘收获，循环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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