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收音机里有个清谈的节目,主持人介绍他收藏的一些杂志,节目做得挺好,也让我想起曾经结过缘的几种杂志,其实我订过的期刊是寥寥可数,偶尔随手而买的也不多,所以很容易就可以把回想一遍,但这也很有意思,可以勾起一些对悠长岁月的点点回忆。
首先是《儿童文学》,当时还在读小学,是1982到1983年间父亲帮我订的,我现在还依然保存着14册,这也算是个奇迹,因为此间我已搬了5次家,可见我是真喜欢它们的。翻检了一下,小32开本,有点厚重,封面封底都很朴素,多是水墨、水彩、年画等儿童题材的美术小品,扉页则有剪纸、木刻、速写和漫画。当时的编委有叶圣陶、叶君健、华君武、刘心武、刘厚明、严文井、张天翼、袁鹰、谢冰心,等等,每期160页左右的篇幅,二十余篇的作品,内容包括散文、小说、童话、诗歌、民间故事、外国文学,有时还有寓言和相声的专辑,而里面又配有大量的插图。即使在今天看来,文章的品位也是极高的,很好的故事,纯纯的,朴实而清新,在引人入胜中陶冶了情操,教会了做人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订了两年就断了,很多本封皮也翻得破烂,现在是感到很是惋惜。
初中时看得比较滥,同学间流转的是《幽默大师》(好像最初就是从那里看到李小午的《云南十八怪》)和《奥秘》(不记得是不是这个名字,里面有很多连载的连环画故事),还有次有同学在香港弄来一本色情杂志,惹出一段校园风波,有人挨了处分,现在倒成为同学聚会时的笑谈。还有《大众电影》、《人民画报》之类,以及《黄金时代》,家里则订了《家庭》。但印象最深的还是《读者文摘》(就是后来改名《读者》的那本),这本杂志也不用多介绍,大家都很熟悉,也很可能是中国最畅销的期刊,我有段时间很喜欢看,很可能也曾订阅过,但渐渐就疏远,觉得她那种风格看多了,就象看多了倪萍大姐的节目一样,也实在有点腻。到了高中,很奇怪,我热衷于看一本叫《少男少女》的期刊,而且还订了一两个学期,可能是青春时尚的风格很能迎合当时的中学生吧,但若论水准,是远远比不上《儿童文学》的。
而再往后,我是没有订过任何杂志了,但依然有两种,有极深的感情。一是《围棋天地》,大学时一度狂热的玩围棋,由此也喜欢上这本杂志,每个月必到学校门口的邮政报摊上买。那时还买了一副袖珍的磁性围棋,边看杂志,边打谱,关注最新的时局、最新的着法。但随着热情的退潮,这本杂志也很快被我打入了冷宫。另一本则是大名鼎鼎的《读书》,每个月头必到学校门口去买,一直到读完大学,回到家里的报摊就再也找不到了,《读书》这种刊物也惟有在大学的报摊才有市场。为什么不订阅,我也说不清楚,可能是后来越读越晦涩,也可能是工作后,浮躁了,再也耐不下心来读了。我现在还保存着三四十册,舍不得扔掉,里面也确实是好文迭出。这个时期,也常常在图书馆里浏览,看得很杂,地理的、文史的、娱乐的、军事的,胡乱的翻。工作以后,即使是消闲的杂志也很少看了,只是偶尔在网上买过几期《三联生活周刊》。
很奇怪,一直以来,我几乎没有买过旅游的杂志。以前也有目的地在图书馆里翻看,因为当时互联网不发达,家里也没有电脑,查找旅行的资料,还得靠在书店、图书馆里找,那时旅游杂志也没有现在那么种类繁多,只有三两种,但我名字也没记住。我现在家里倒有几本,但都是送的,来自不同的出版社,每种一两期,也没认真看过,只是翻了翻,便束之高阁了。互联网时代,信息太快太多,论坛、博客陆续登场,电子杂志也有了,什么都能看得到,这可能是对传统杂志的一种致命的打击,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如此,传统刊物有可能会退化为仅是作为收藏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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